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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肺炎 ,一場從自然而來的風暴

一個中醫看武漢肺炎

武漢肺炎讓我想起美國詩人Walt Whitman 。

Whitman在《自我之歌》中說過自己就像這個世界一樣遼闊無邊,包羅萬像,必然充滿矛盾。我是一個醫者,學海無涯,我也會有不曉的地方及苦惱,但我希望用我僅有的知識,並透過這些日子的行醫經驗,談談我對今次武漢肺炎的看法

武漢肺炎與中醫

自然界有其運行的規律,此運行(自然之氣的運行)與生物的生長息息相關,所當自然的運行出現異常時,如夏天寒冷、冬日炎熱,就會變為可侵害人體的邪氣,該段時間就會出現較多及較嚴重的感冒或流感,而言自然偶爾會出現一些侵略性極強的厲氣,可引發高傳染性、變化快速的疾病,形成疫病,中醫理論中,疫病主要分為溫疫(熱性)和傷寒(寒性)兩類,武漢肺炎就是屬於溫疫的類別。

疫病與病原體

為何全球醫療系統對治療武漢肺炎都束手無策﹖因為現代醫學常將注意力集中在病原體,而忽視自然與人類的關係,對人類生理和病理狀態欠缺整體觀,沒能有系統地歸納疾病的傳變方式,所以一出現新型病原體,沒有直接殺死病原體的方法,就一籌莫展。

而言,病原體真的是發病最關鍵的要素嗎﹖舉一個傳染病作為例子:皮膚疣,引致皮膚疣的HPV基本上每個人都經常接觸到,但只有抵抗力較低的人才會出現疣,即使將主角轉回高傳染性的武漢肺炎冠狀病毒,亦不是所有感染者的緊密接觸者都染病,而緊密接觸者明顯有很高機率會接觸到病毒,如香港26/1的火鍋傳染事件,一起進餐的人中都只是約半數確診感染肺炎

那甚麼才是發病關鍵﹖籠統地說,是體質因素,在疫病上,就要再加上厲氣的侵襲。

甚麼是厲氣

氣,是沒有形體的,是現代科學化驗檢查不到的,但這是因為現代科學的不足和局限,不代表氣不存在,就好像人類發現新大陸前新大陸已一直存在一樣。

氣在正常運行時,可促進生物生長,就是正氣;運行失常時,會侵害生物,就是邪氣,而一些特殊而侵略性強的,就是厲氣,氣是無形,但我們可以透過它的作用側面地發現、留意它的存在,用武漢肺炎的厲氣作為例子,在香港很多普通市民近日都出現或加重頸部疼痛、胸悶、惡心、胃脹、排便習慣改變或原有不適加重等問題,就是厲氣已累積於體內的表現(即溫病伏邪概念)。

現代很多中醫將病原體和邪氣、厲氣劃上等號,我個人是不認同的,在今次疫病,我認為病毒(飛沫)不是致病源頭,而是引爆體內厲氣的導火線,《金匱要略》:「客氣邪風,中人多死,千般疢難,不越三氣:一者,經絡受邪,入臟腑,為內所因也;二者,四肢九竅,血脈相傳,壅塞不通,為外皮膚所中也…」這疫病就是經絡受厲氣所侵,入臟腑,加上病毒入口鼻竅,內外夾攻致病,所以病勢重而快速。

武漢肺炎為何難治療

同樣是外感疾病,為何武漢肺炎比普通感冒、流感難治﹖

第一,伏邪:厲氣可以潛伏身體多時才發病,病邪在身體基礎較深、流傳更廣;

第二,病位獨特:一般外感病位多在頭、肺、胃,然後出現典型症狀如流涕、咳嗽、頭痛之類,而武漢肺炎的厲氣有風邪特質,暫時發現主要積聚於後頸風池、風府穴,沿脊前累積,形成後頸緊張疼痛、風池、風府穴有特殊壓痛、脊周圍緊張沉重,之後才內積於頭、肺、胃而潛服未發,獨特的病位不但難以尋找,而且對用藥的精準度要求亦相當高,難以根治。

第三:變化迅速:厲氣流竄迅速,加上病位獨特而牽涉廣泛,多引起一些比較模糊曖昧的不適,如上述的疼痛、胸悶、惡心、胃脹、排便習慣改變,或原有不適更趨嚴重等問題。而根據我的親身經驗,病人反映用藥前的自我感覺和用藥後好轉的情況都可以有很大落差,所以武漢肺炎不是沒有先兆症狀,而是症狀不明顯及難以聯想到武漢肺炎,在我執筆的數日間,都曾數次更改此段內容,可見一斑。

個案(4月6日更新)

武漢肺炎的例子
好難有如此詳盡的第一手描述

這位已確診武漢肺炎的外國人在Facebook中詳盡講述了自己由一路走來的染病過程。由於只能閱其文字,並不能親身會診觀其氣色,所以也只能再次紙上談兵,在此假設他是如實報導。這個案列證明了我一個想法,就是病位變化迅速:厲氣流竄十分迅速。而且一開始出現的病徵均是城市人常見的都市病,令人難以聯想到武漢肺炎。

背景介紹

這位居住於美國芝加哥的病人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42歲中年男人,自稱身體健康並有運動習慣,並在3月4日到過當地醫院做例行身體檢查(而他妻子亦於同一醫院工作),並與一位後來確診的病人有過極短暫的接觸。

過程

3月12日 - 開始出現十分輕微的流鼻水,但一小時後就會消失。

3月13日 - 流鼻水在早上開始,但很快就消失,甚至不需要用紙巾抹鼻。

3月14日 - 開始出現輕微喉嚨痛及極輕微的咳嗽:根據他自己的說法,他以為這只是睡覺時沒有開加濕器(芝加哥天氣一向乾燥)及之前鼻水倒流或敏感所至。

3月15日 - 咳嗽問題變得及喉嚨痛有些少加劇,但很快又會消失。開始懷疑自己「中招」。值得注意的是他於該醫院工作的妻子沒有出現病癥。而該晚開始有失眠問題,因為左邊背部出現痛楚。

3月16日 - 凌晨1時,第一次探熱,錄得攝氏100.5度微燒。服用了3粒消炎止痛藥,完全無效,繼續在床上輾轉反側,直至早上0530也不能入睡。而咳嗽,背痛及發燒亦出現惡化情況。亦開始「發冷」的情況,而稍後量體溫:攝氏101.6度;而覺得十分疲倦,心情極差,容易發怒。

稍後再次量體溫:攝氏102.5度,左手出現手震,此狀態下再次入睡。

小睡一刻後,再次量體溫:攝氏104.4度,而且皮膚感受「火燒」的嚴重痛楚:食了四粒退燒止痛藥,到晚上,他將身體浸入一缸室溫的水,維持45分鐘。完成後,感到舒緩,再次量體溫:攝氏102度。自己服用了3粒消炎止痛藥後就寢。

3月17日 - 約凌晨1:30時突因便意醒床,大量出汗,連床也因汗而濕透。但體溫卻回落:攝氏98.6度。身體也感到好轉。

但早上起床後,卻再次發燒:攝氏100.8度,而往醫院做病毒測試時,亦有嚴重咳嗽。完成測試回家後,服用了消炎止痛藥後就寢,並有輕微頭痛。

3月18日 - 醫院通知並非甲型或乙型流感。感到軟弱,出汗問題持續,體溫回升,咳嗽惡化,但身體痛楚有舒緩。胃口不振,甚至咀嚼食物也無力。

大約晚上6點,出現氣喘,呼吸困難。服了兩種咳嗽藥,消炎止痛藥,並使用了舒張劑。在飲用一些熱茶後,各種症狀得到舒緩,但仍然難以集中精神。

3月19日- 起床時感到十分寒冷及無力無神,而且有十分嚴重的痛症。左背感受到十分明顯的撕裂痛楚;想做些伸展運動時,腳也會抽筋。長時間感到脫水,呼吸急促,並且雙眼及嘴部的肌肉會顫抖。

中午,各症狀得到舒緩。但下午2時,咳嗽、發冷及發燒卻再度出現,體溫攝氏103度,呼吸困難。

3月20日 - 各種癥狀持續,只要感到發燒/痛,就會食消炎止痛藥;只要咳嗽,就會食止咳藥及舒張劑。如果不食止咳藥及舒張劑,就難以呼吸。而每次呼吸,都會有怪聲。

3月21日- 呼吸困難惡化,而手臂及頸也可能因為氧氣不足而感到麻痺感。胃口奇差,進食會作嘔,這三日也沒有什麼東西落肚。最後終於前往醫院,並在同日收到於3月17日所做的檢測報告 - 呈陽性。

引申想法

這個病人可以這樣仔細地描述自己的病情發展是很難能可貴的,因為現時醫療系統主要只能掌握發病後的病徵,而一般病人亦很少可以清楚描述病發前一段時間的身體狀況,可以對整個病情的發展了解愈完整,治療就愈完整,中醫名著《傷寒論》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在現在的時勢,自行亂服藥物的行為實在不值得鼓勵,無論中西藥物,胡亂服用不但可能延誤病情,更有可能弄巧反拙,萬勿以身試藥!

我一直以來的觀察、想法,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法證明這些普及地出現的身體不適與武漢肺炎的關係,現在雖然只有一例,但此例與我觀察到的癥狀相似性很高,的確是一個證明,證明兩者的關聯性。

大爆發的關鍵

近日歐洲疫情大爆發,很多人歸咎於當地政府的應對、人民抗疫的意識、防疫物品的使用,但事實上有很多地區如非洲、東南亞、南美都或多或少有以上問題,而沒有出現相當規模的爆發,可見這些因素雖然重要,但並不是決定性。

武漢肺炎的活躍跟氣候可能有極大關係。
截止2020年3月25日,武漢肺炎分佈圖,來自Microsoft Bing

我認為更重要的,是氣候,如上述所言,厲氣的出現由自然運行反常所致,所以厲氣的盛行程度是與地區氣候特徵相關的,日前亦有美國、伊朗科學家嘗試研究武漢肺炎與氣候的關係,發現所有確診病例較多的地區如伊朗、南韓、日本、西班牙、意大利、法國、德國,溫度和濕度都是介乎攝氏6-11度和47-49%,或者可以再回想SARS和伊波拉病毒的爆發,都是局限在一段時間內集中在一些地區爆發為主,可見疫病就像種植植物一樣,不滿足一定的環境條件就難開花結果

治療

由於香港醫療系統暫時不容許中醫介入確診病例治療,我亦無治療發病病人的經驗,只可以在臨床上研究和實踐清除普通市民體內疫厲之氣的方法,而暫時處理的數十例病人都可以成功利用同一個基礎配方加減,消除或明顯紓緩各自的症狀,可惜無法應用在醫療系統中,不能宏觀統計能否有效降低發病率和重症率。

但退一步想,現在沒有發病的人,在疫情流行過後,是否就等於無事﹖潛伏的厲氣是否都會自動消失﹖還是繼續蟄伏體內、伺機而動﹖媒體亦有報導有病人在痊癒出院,兩周後再度感染武漢肺炎 。

武漢肺炎痊癒後再復發
武漢肺炎痊癒後再次復發已只不是我的預測了。

究竟現在從疫症中「痊癒」的病人,是不是真的「痊癒」?最近見到另一篇報導,報稱病人出院後的肺功能受損,連走路也會喘氣。看到這裡,我第一個想法是「這還是痊癒嗎?」我缺乏數據支持,你大可批評我紙上談兵,但究竟「痊癒」的定義為何?若病毒數量歸零,而病人的身體機能、生活質量明顯下降,又或過數日又再確診,那這個「痊癒」又有何意義﹖疫厲之氣是否真的已根除﹖

結論

中醫和西醫也有「醫」這個字,即使方法完全不同,也理應有一套共享的普世價值及道德哲學。

在資源、數據不足的情況下研究這既怪異又複雜的病,無疑仍有很多未解的難題,只可憑我的個人認知與現階段實踐觀察的歸納出屬於我自己的想法,之後在臨床繼續去改善和審視自己的想法。

如有任何新發現,我亦會繼續更新此篇章。